是威阳峰的长老,凌非,他挟着一身的温润徐徐后退几步,端的是步步生莲一般,令人打心眼里对他亲近。

只是喷嚏打得实在频繁,温润和善的面目,此时痛苦不堪。惹得他身边的大弟子十分不满意地瞪着暮闻雪,似乎是碍于陌云泽和其他长老在,便没有出声,但眼神却写满了“快把那只破兔子扔远点”。

暮闻雪还没来得及考虑要怎么做,那兔子极其有灵性地跑开了,钻进一片草丛里,一会就没了动静。

凌非又打了几个喷嚏才止住,额头沁了一层薄汗。

过敏很难受,暮闻雪懂这感觉,他曾经虽然是药物过敏,那也是导致他浑身肿胀,呼吸困难。

这里已然无事,凌非对着陌云泽扣礼,与其他长老点头后,关怀地拍了拍暮闻雪的后背,就离开了。

暮闻雪一愣,这般亲厚的态度,他可是从未感受过。这和陌云泽端稳沉着,公正无私的执法态度带来的感觉完全不同。他好像看到一个长辈在无声安抚一个被凌虐的后辈,给予最大的疼爱。

暮闻雪有点想哭,他一直想知道,有个爸爸,该是什么感觉。

虽然凌非看起来一副青年模样,可实际上,书中说他已经整整一百五十岁了。

别说当得起自己爸爸,都可以当自己爷爷的爸爸了。

他扣着土的手下意识加重,深深扎进去。努力回味着凌非在后背上的温度,红了眼眶。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走了。

陌云泽好似说了一句什么,会着人来定期照看一下,便也走了。

鹤阳峰宽阔的空地一下子冷清起来,周遭风吹过树叶的哗啦声,清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