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栀推开阳台的门,迎面刮来的冷风吹得她呼吸一窒。
她低下头反手关上门,语带歉意:“不好意思啊爷爷,我这里有点事,可能又得放你鸽子了。”
“这样啊,”老爷子顿了顿,再开口的时候听不出落寞的情绪:“那你什么时候忙完什么时候和你妈妈一起过来吧,没事的。”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戴栀的借口一个接一个,老爷子怎么会猜不出真正的原因,只不过是从来不提起罢了。
戴栀抿了抿唇,盯着脚下的地板,说:“改天等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就回家。”
不是“回去看望您”,而是回家。
这句话取悦了老爷子,他兴致明显又上来了,和戴栀聊了好一会家常才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戴栀撑着阳台栏杆,迎面吹着冷风眺望远处。
远安市的冬天比定阳更冷,高处刮来的风吹得人四肢都是僵硬的。
远处灯火星星点点,戴栀目光悠远,眼底映着远处的灯火,那些不明思绪沉在眼底。
风一阵一阵地刮过来,吹得戴栀鼻子有些不通气。
她偏了下头,想着进去暖和一下身子,手上握着的手机再次响起。
她低头看了一眼,抿了抿嘴唇,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机身,在铃声响到最后一段才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一如既往地清越,带着惯常的笑意,语气温和:“方十堰周末组织了一场同学聚会,你要不要过来一起聚聚?”
“不去。”戴栀直截了当地回,话落顿觉自己拒绝得太生硬,抿了抿唇 ,却也没说出别的话来。
那头的人静了片刻,语气认真:“那天我等你。”
“陈怀森。”戴栀无奈,唤那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