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栀在墓碑前蹲下,端详墓碑上贴着的那张照片。
照片因为长年的风吹雨淋泛了黄,但照片里男人的脸庞不减帅气。
她的父亲是那个年代里传统意义上的帅哥,剑眉星目,笑起来时那双眼睛好似会说话。为人温和有礼,谈吐间气度不凡。
这么多年过去,戴栀有关父亲的回忆已经模糊了很多,却依旧记得他宽大的手掌托着戴栀,满脸宠溺地看着她时的模样。
他曾说:“小栀是爸爸的掌上明珠,可是要被爸爸捧着长大的。”
可是他食言了,在戴栀即将八岁那年长眠于世。
戴栀在陵园待了将近两个小时,出来时小脸晒得通红,浑身是汗。
兜里的手机震动不停,是老爷子打来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看着天边逐渐西下的夕阳,说:“现在就回去。”
挂断电话之后她想起自己没有回陈怀森的信息,点开聊天框看了片刻后想不出要去哪。
回去的路上抄了近道,正好经过一座长满了草的废楼,戴栀眼尖看到了门口上写着的学校名称,说了自上车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二小办不下去了吗?”
坐在驾驶座的司机大叔笑,“哪能啊,二小几十年的历史了,前几年迁址去了西边的新校区。”
末了,司机大叔问:“小姑娘你要去那边啊?”
“不了。”戴栀摇头,收回视线,脑海里突然浮出一个想法。
她打开手机给陈怀森发了条消息,不多时就收到了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