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万千被入喉的茶水呛了下,疑道:“师兄怎知没有意外发生?”

他控制自己不去看向窗外,这五年来楚时朝最大的意外可就在外面。

楚时朝瞧出他不对劲,不动声色又给他把茶杯斟满,“我对自己最清楚不过,至今从未做过出格之事。”

楚万千不敢接话,他只望殷晚参不会听到这句话。

殷晚参自然听到了,以他的听力,两人的话一字不漏进了他的耳朵。听到楚时朝大言不惭说从未做过出格之事时,殷晚参笑了,躺椅的扶手瞬间出现几条显眼的裂纹。

这些账他都记着,等楚时朝想起来后再一并清算!

楚万千来了一炷香时间,临走时他才道:“宗主要我带话,让师兄和殷……殷师弟去书阁找他。”

他舌头不争气的绕了个弯,才把这个烫嘴的称呼喊出来。说完,顶着殷晚参冰凉的目光战战兢兢离开了。

“你不喜欢万千?”楚时朝察觉殷晚参心情不佳,思来想去,殷晚参平日几乎不出院门,院里也没其他弟子来,今日只有万千来了。

殷晚参回眸瞥了眼失忆后的蠢道侣,虚假的勾唇笑道:“并不,你们都是我的好师兄。”

一旁的小昭听后生生打了个冷颤,跑回树下继续种花,却发现花种都被殷晚参挖了出来,嘴一撇,又要哭了。

楚时朝低笑,小昭闷哭,勾结起来在殷晚参耳边轮番上阵。殷晚参烦的头疼,恨不得立刻离开楚宗,回欲晓天闭关三百年!

直到进了楚虞山的书阁,殷晚参仍臭着张脸,想摆尊主的架子,碍于楚时朝也在,不得不捏着鼻子给楚虞山行礼。

楚虞山稳坐书桌后,见两人一同前来,心头忧虑下去大半。

“时朝,身体可好些了。”

楚时朝:“已无大碍,药也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