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朝笑了,心道殷晚参果然娇纵。恐怕不是他哥欺负他,反过来才对。
他才是活生生的小霸王。
用过膳,天已经晚了。楚时朝不再留,去隔壁厢房了。
他走时,殷晚参就倚着窗户瞧他。见楚时朝不回头,殷晚参罕见的叹了声。明明道侣就在眼前,他却还要一人睡冷席!
待到夜浓黑时,门被轻轻敲了三下,紧接着一人偷偷摸摸钻了进来。
“尊主。”展四方压低声音行礼。
“我让你留在欲晓天,怎的跟来了。”殷晚参皱眉,对展四方自作主张很是不满。
展四方直直跪下来,从怀里摸出盛着纸张的锦盒,“属下接到您的信时五烈恰好回来,我便将他留在宫里,带着密报寻来了。”
“还请尊主责罚。”
殷晚参墨发散落,一缕垂在胸前,眸子冷淡无光,捏着束发的碧玉簪挑着蜡烛里的芯子。跳动的光映在他脸上,更让人不敢看这张美到不辨雌雄的脸。
闻言,殷晚参取过锦盒,垂眸扫过纸上的字迹,抬手放在烛火上烧了。
“查不出来……”殷晚参拿过帕子细细擦手,语气平淡。
展四方额头上却出了冷汗。
殷晚参收起帕子,猛的把锦盒扔回展四方手里,“我要你们有何用!”
“尊主。”
展四方额头抵着地板,发起怒的殷晚参着实可怕。
房里安静片刻,殷晚参起身来到窗前,单手倚着窗框。清冷的月光聚在他如墨的发上,犹如潭水泛起涟漪。他道:“玉宗的人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