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户粗声粗气吼了声,“他什么都没留下,只带走了我女儿!”
吼过之后,屠户没了力气,屠刀“咣当”一声摔在案板上,满是血污的大手覆住面孔,流动的血水如泪般从他硬朗的下巴上滴落。
一个顶天立地的粗壮男人,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落泪了。
“打扰了。”楚时朝沉默,“我们会尽快找到凶手。”
说罢,携着殷晚参回了客栈。
“看来是咱们大意了。”殷晚参目光有意无意落在楚时朝衣衫下摆,“你先去换身衣裳。”
“不急。”楚时朝道,“凶手明目张胆在屠户面前现身,用的未必是真容。在王家的风,极有可能是障眼法。”
“还有几户人家。”殷晚参登上客栈台阶,“下午再去问问。”
这个案子线索太少,两家人说辞也不同,只能再打探消息。
楚时朝回房换衣裳,殷晚参则在大堂饮茶。
展四方在旁伺候。
“找到了?”殷晚参低声问。
“没,”展四方摇头,“他很狡猾,把我甩开了。”
“功力比你高?”
殷晚参挑眉,展四方身为他的护法,功力已是上乘。
展四方再次摇头,“是他的灵力不见了。我跟他出了镇子,才进西边林子就察觉不到了。仿佛凭空消失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