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佯装生气,“这件事翻来覆去说有什么意思,现在要说的到底是谁伤了燕锦,其他的都不重要!况且……”
玉连天转向楚时朝,意有所指道:“我听闻时朝贤侄在天坑秘境伤了身体,一直在楚宗休养。期间也并未听说魔尊前往照料,就算燕锦的事真是魔尊所为,和时朝也没甚牵连。”
这话听着像是在为楚时朝开脱,实则字字都在拱火。他们玉宗弟子唱红脸,玉连天唱白脸,联起手来给楚时朝难堪。
毕竟在座除了失忆的楚时朝,谁不知他与殷晚参感情甚好,为了他宁愿站在正道的对面。
殷晚参眉头皱得死紧,真的生出了要杀玉连天的心思。
果然,玉宗弟子开始嘲讽,“宗主这话我不同意,他们可是结契道侣,怎会不知。”
玉连天敲了敲桌子,状似小心翼翼道:“我听闻,时朝贤侄失了这五年的记忆,不知是真是假。”
闻言,书房内的众人互相交换眼色,不知是何心思。
他们的小动作全都落在了殷晚参眼里。
殷晚参面色阴沉,一缕墨发垂在脸侧,冰冷的眸子死死盯着地上的那一层灰烬,心底的魔性作祟,恨不得召出雀乌将他们全都捅死。
但,楚时朝还在。
若他仍想以殷师弟的身份陪在楚时朝身边,就必须要忍耐。
他抬眸看着楚时朝,见他整个人身上的光芒黯淡下去,闭目垂眸,捏着皱起的眉头,抿起的嘴角都显露着疲累。
殷晚参不敢去猜楚时朝此时在想什么,但玉连天此时的问题,无疑在火上浇油。
楚时朝睁眸,沉声回了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