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楚宗,你再将这一特征告诉他们。”殷晚参摇着扇子,“他们自会夸你做得好。”
岳天恒在旁边的木椅上坐下,小心翼翼的只挨了一个角。扭捏片刻,还是豁出去问道:“师兄,到了楚宗,我还能见到你么。”
“见我?”殷晚参觉得他莫名其妙,扇柄在扶手上磕了磕,“估计不可能。”
他每天和楚时朝腻在一起都不够,哪来的功夫见他?
闻言,岳天恒亮起的眸子再次暗了下去。闷闷不乐的趴在扶手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岳天兰许是受到冲击太大,等到众人要离开时,仍旧昏迷不醒。
“师兄。”岳天恒望向殷晚参,“为何我不会晕过去?是不是……”
殷晚参一直在偷瞧沉稳办事的楚时朝,正想随口打发岳天恒一句,却看他耷拉着脑袋,眼皮沉重的快要睁不开,恨不得整个人坠到地底。
“不是。”殷晚参直接否认,“为何要与他人比?”
“他昏倒所以你也要昏?这是哪家的道理。你不昏就能用来佐证你对岳门众师兄弟感情不深,对岳鸿感情不深了?”殷晚参还欲再说,对上岳天恒含泪的眼睛让他也难得犹豫了。
“我的意思是……”他顿了下,“你有自己的想法,表达悲伤也不只有昏倒一种方式。”
清冷的话语落下,岳天恒奇异的从中汲取到了温热。压抑了一天情感在此刻聚集到高峰,止不住的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众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无人在意无声哭泣的他。
只有殷晚参。
他最烦别人哭,可人又是他弄哭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面无表情看了半晌,更烦了。
见他扯着袖子擦泪,殷晚参咬紧后槽牙,将从楚宗顺来的手帕放到他面前,“你多大了。”
本是一句调侃,岳天恒还是老老实实回了:“十……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