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晚参打了个哈欠,侧首去看楚时朝,见他墨发垂落,衣袍干净,骨节分明的手指拈着一枚白子,斟酌过后落在了棋盘上。

赏心悦目。

殷晚参心满意足的望着。

不等他起身也去凑凑热闹,一道传音符出现在他掌中。

殷晚参手一挥,春秋的声音传到了耳朵里。

“青衣人就是殷回逐,他日日缩在折野宫,和玉燕锦,岳天兰走的很近。”

短短一句话,殷晚参已经有了计谋。

楚时朝目光仍盯着棋盘,微侧向他:“岳天恒尚在楚宗。”

方才春秋的话殷晚参并未避着楚时朝,正想和他说下一步该怎样做,没想到他竟像未卜先知。

“岳天兰没带他去折野宫?”殷晚参挑眉,他们两人是岳门唯二的后人,没理由分开。

“并未,”楚时朝“啪嗒”落下一子,回眸望殷晚参,“他说要留在楚宗陪你。”

殷晚参错愕:“……陪我?”

细想了想,只不过敷衍了岳天恒两句,他就对自己有如此好感?

“嗯。”楚时朝摩挲棋子,听不出话中的喜怒,“可以从他问起。”

“是个好法子,”殷晚参起身,缓步登上凉亭,停在楚时朝背后,试探着勾住楚时朝的脖颈,晃了晃,“他脑袋一根筋,套出话来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