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熵大怒,朝墨炎就扑了上来,墨炎一把推开身后的澜觞,举起鸿鸣迎了上去,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空熵竟然用手握住了剑锋,而也是在那一个瞬间,墨炎感觉身后那个图腾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召唤,蓦然如火在烧。而也是同一时刻,空熵眼底的神色瞬息万变,语气几分狐疑,“你是何人?”
“我姓墨名炎,记住本王的名号!”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空熵竟然松开了鸿鸣,退后半步,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墨炎看。上上下下的打量,警觉而充满不信任。就好像墨炎报上了一个别人的名号。
“呵呵,我知道了,原来是你。”空熵忽然恍然大悟似的笑了笑,“别来无恙?”
墨炎顿时晕乎,他是不是神经错乱呐,怎么搞得跟认识自己似的,“你说什么呐,你疯了!”
空熵仿佛根本没听到他的话,而是转而将目光投向他身后的澜觞,“这个就是沧溟的后裔吧,怪不得看着面熟,跟他长得真有几分像。”
墨炎冷冷道:“少废话!想要如何冲我来!”
“看来你还挺喜欢他。”空熵蓦然莫名其妙的一笑,“真是千载难逢啊,人都凑齐了。”
五个人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即便空熵眼下没有打算杀他们,内心的恐惧仍是无法褪去。这时,一直沉默在鸿鸣中的吴歌沧溟忽然幽幽道:“空熵,我看你就别欲擒故纵了,人你已经杀了两个了,真想达到目的,就不如直话直说,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你的忙。”
空熵挑挑眉,不置可否,略带轻蔑的一笑道:“看来你这个老家伙也是在这里呆够了,想要出去了。”
“难道你不想么,难道你不想再见到那个人么。”沧溟反问道。
似乎被什么刺痛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空熵忽然静默,仿若陷入了一个无边的回忆。
“空熵,你再在此守候下去,也毫无意义,他永远都不会从你守候的这条路上经过。你和他早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别傻了,趁这个机会出去,与他当面对质,问问他两千七百年前,为何那般对你。”沧溟说到此处,似是一抹怅然,“世间总是有人妄念痴嗔,也总是有人薄幸名狂,那个被偏爱的,往往是幸福的,而那个爱上别人的,却终是痛苦。”
“情到深处,别无选择。”澜觞忽然淡淡道。
空熵看向他,莫名的说了句,“恐怕你也是在重蹈覆辙。”
一切都暗藏玄机,墨炎觉得眼前的这位赤皇,深不可测,洞若观火。其实他本应该是什么也不知晓的,却又仿佛知道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