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你打我,我告诉爹爹和娘亲去,呜呜……”司徒雪感觉自己蒙受了前所未有的委屈,眼泪刷刷的。
司徒彝不对任何人动容,可唯独这个妹妹,他是倾注了所有的心血。他此刻紧紧攥着拳头,要说心底一点不难过,那是欺天瞒地的谎言。他对她百依百顺,而今她却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跟自己动起手来,这成何体统!他是兄长,俗话说如父如兄。一念及此,他下决心要狠狠管教一下这个无法无天的妹妹,可刚一扬手,雪儿又大喊大叫着爹娘,哥哥欺负我之类的话,期期艾艾,看得司徒彝又心软了,缓缓放下手。
然后,就将矛头对准了澜觞。
先是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三界之灯,遂狠狠道:“你给我记住!你要是再敢勾-引我妹妹,我就喝干你的血,剥了你的皮!让你死无全尸!”
“勾-引?你也太高看你妹妹了。”刚欲往下说,忽然感觉胸腔内涌起一抹腥甜,捂着嘴咳嗽了一声,放开手但见手心点点殷红。
“他没勾-引我!是我,我勾-引的他……”雪儿眼泪汪汪,忽然无端端的绯红了脸颊,“不管如何,我,我一定要跟着他!”闪躲而怯怯的瞄了澜觞一眼,“因为,我,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一语落,包括澜觞在内全傻眼了。
司徒彝手里的三界灯叮铃一声掉在了地上。
民风再彪悍的部族,女人还是要从一而终。
如今,她竟然……
司徒彝已经没心情去跟雪儿说什么了,揪起澜觞的衣领,眼中愤怒至极的目光燃点着一抹置人于死地的狠绝,阴森森的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澜觞笑而不语,盯着司徒彝,然后一字一顿道:“我从不曾对她做过任何逾越之事。”
果然,下一秒雪儿就被他的冷漠与不配合弄得又大哭起来,那种痛苦酸涩的感觉,那种被他拒之于千里之外的无助与不甘,令她突然萌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飞蛾扑火,玉石俱焚。
无论如何,非要得到他!
一个女子若是拥有无上的权力,在被逼到如此境地,如此绝望之时,往往会采取一种不理智的极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