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和鸣那只好看的手就伸在她面前,怎料,并没有像刚才那样惩罚似的弹她脑门儿,而是手腕往下一压,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两腮,力道很轻,但也带了点恶趣味,故意将她的脸捏得变形,嘴巴嘟了起来。
诶,这脸捏起来还挺软乎,手感挺好。
“你搞没搞清楚状况?”
段和鸣一边感叹她的脸q弹q弹软绵绵手感非常nice,一边十分不爽的跟她算账,“我为什么不搭理你,你心里头没点数?你不知道我在生气?不知道我因为什么生气?”
晴瑟朝他眨了眨眼,看上去很是无辜。
她其实多多少少猜得出来,他口中的生气是出于什么原因。
正要开口说话,段和鸣就因为她短暂的沉默犹疑而愈发不悦,他吹胡子瞪眼的,咬牙切齿的问了一连串:“你该不会真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还是,你压根儿就没发现我生气了?”
“”
晴瑟的表情很丰富,有点想笑,又有点无可奈何,但看段和鸣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幼稚病犯了的小屁孩儿。
段和鸣此刻格外抓狂和暴躁,就好像他生了好几天的闷气,就等着对方来跟他撒个娇服个软,结果别人压根儿没发现他在生气,他这气生得多少有点多余,简直就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晴瑟看着他这憋屈又愤懑的模样,抿着唇憋笑。
这几天的所有负面情绪瞬间消失了。
她觉得段和鸣表面上看似嚣张凌厉,实际上内心挺幼稚的,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她盯着段和鸣看了几秒钟,紧接着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突然打开了包,将叠成正方形的一张画纸拿了出来,递到了段和鸣面前,笑着说:“别生气了,送给你。”
明明在一个小时前,她还偷偷将这幅画藏进了包里,打定主意这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可现在,突发奇想的,迫不及待的,想要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