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们见状,没有一个人上前拉架,甚至还在一边拍手叫好,别提多痛快了。
烂酒坛子被揍得大呼小叫的,他艰难的爬了起来,龇牙咧嘴的骂着脏话,还使劲儿拽了一下段和鸣的大衣。
段和鸣怒火攻心,眼睛发红。他随手捡起一旁的凳腿儿,一棍子狠狠砸在了烂酒坛子的背上。
一棍接着一棍。
是真的发了狠,用尽了力气,像是有一种置人于死地的架势。
烂酒坛子终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在地上抽搐着,突然脖子一哽,吐了口血在地上。
见了血,崔婶儿吓了一跳,不敢再继续旁观,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生怕闹出人命来,她连忙招呼着其他人跑过去拉段和鸣。
手里的凳腿儿被抢了过去,便再次不客气的踹了几脚,这才罢休。
转身就走。
从刚才到现在,他一言不发。但他的暴怒和冷冽的低气压弥漫开来,即便他已经离去,可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还是久久无法消散。
段和鸣走出了筒子楼,大衣上有被拽扯的痕迹,脏兮兮一片。段和鸣厌恶又嫌弃的拧紧了眉,他将大衣脱了下来,路过垃圾桶时,扔了进去。
想抽根烟,可下意识一摸,后知后觉过来,他的烟在大衣兜里。
口干舌燥。
刚才揍了人,火气似乎还没发泄透彻,这会儿憋得他呼吸都不顺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