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落在他精致的侧颜,一一滑过他高挺的鼻,菲薄的唇,线条流畅的喉结。
一时恍惚。
以为是梦。
就在这时,段和鸣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撩起眼皮朝病床上看了一眼。
目光相撞。
“醒了。”段和鸣立马收起手机,站起身,走到床边,伏低身子,温热的手指摩挲着她的额角,“口渴不渴?”
段和鸣将早就买好的矿泉水拧开,手捧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稍稍扶起来了一点,另只手握着矿泉水瓶,小心翼翼给她喂水。
晴瑟只喝了一点。
干涩的嗓子终于润了些,她有气无力的问:“学长,你怎么在这儿?”
“我该问你,你怎么在这儿!”段和鸣将矿泉水拧上盖儿,拧着眉,不悦的责备道:“一个晚上不见,你就把自个儿搞到医院来了,就你这身体素质,你昨天还敢不穿外套站阳台上吹冷风,你嫌自己命长还是怎么着?”
要不是段和鸣早上给晴瑟打电话想叫她一起吃早饭,他都还不知道晴瑟生病的事儿,她似乎也没打算告诉他。
段和鸣生气的点,在这里。
晴瑟垂下眼睫,没有说话。
只不过看见晴瑟这个柔柔弱弱又委委屈屈的样子,段和鸣所有脾气火气全没了,他将矿泉水放到一边,顺势坐在了床沿边,轻抚了下她的脸,语气比刚才平和了些许,“现在烧已经退了,还难受吗?”
晴瑟摇了下头。
段和鸣沉吟,瞳孔微缩,缄默几秒钟后,低声说:“你要是有哪儿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不管多晚我都会来。”
晴瑟心里一暖,她嗫嚅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病了。”
段和鸣眼一横:“那你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