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文旭低了低头,相较于段和鸣的漫不经心吊儿郎当,覃文旭就显得格外规矩本分,活脱脱一副三好学生犯了错接受批评知错就改的懂事模样。
他将无辜完美演绎了出来,一副老实巴交好欺负的文弱书生模样,“主任,我也不知道,我从没有和同学发生过冲突。”
段和鸣气笑了,舌尖舔过后槽牙,齿间碾磨出一句暴躁的脏话。
手不由自主渐渐握紧,他慢条斯理转了转手腕。似乎蓄势待发。
教导主任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出来,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劝说:“同学之间好好相处,都多大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解决?非得使用暴力?”
教导主任瞥了眼段和鸣,站起身来,拍了拍段和鸣的肩膀:“和鸣,以后遇事儿别那么冲动,你跟文旭好好道个歉。好好解决这事儿,文旭是通情达理的好孩子,你态度诚恳点,他不会跟你计较。”
教导主任暗戳戳给段和鸣使了个眼色。
表面看上去教导主任帮着覃文旭说话,实际上偏袒着段和鸣。
段和鸣尊贵的身份摆在这儿,整个荣大都是段家的,谁还敢拿荣大太子爷怎么样。可毕竟段和鸣是当众打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事儿闹得这么大,正在风口浪尖上,一时半会儿压不下去,那就得想办法解决,流程肯定是要走的。
覃文旭绝对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读不懂教导主任的言下之意。
这就是所谓的资本家?明明是过错方也能息事宁人,道个歉就想了事?
覃文旭心底一片嘲讽,他低着头,掩饰着眼底浓浓的阴暗和狠戾。
不过,转念一想,让段和鸣这种高高在上心高气傲的人向他低头道歉,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