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教官站在宋唯真面前,黑脸晒得泛红,更显威严。她不敢说话,眼珠都不敢动,眼看着胡教官转身,顺着季崇理的方向,走了过去。
季崇理出列,单独被拎在阳光下,像被老鹰抓住的小羊羔。
宋唯真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然后,胡教官缓缓转身,看向她,“还有你,出列!当我没听见!说话声大得校外都能听见!”
宋唯真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出队列,站在季崇理旁边。
“你刚才跟谁说话!”胡教官盯着季崇理。
季崇理:“没谁。”
胡教官:“那你自言自语干什么!”
季崇理:“解闷。”
宋唯真哽住。
这人真是……皮啊。
“那你呢,你在跟谁说话!”胡教官看向宋唯真。
“啊?教官你不是听见了吗。”
宋唯真诧异地答完,队列里发出一阵闷笑,附近几个练兵的教官也跟着笑了。季崇理余光瞥见表情认真的女生,也勾了勾唇。
胡教官被这他们俩气得够呛,“是!但我要求你复述一遍!”
宋唯真轻咳一声,向前踏一步,保持着漂亮利落的军姿,开口道:“报告教官!我刚才在自言自语!”
队列又是一阵哄笑,胡教官的脸色更难看了,“你也给自己解闷?”
宋唯真:“我在激励自己。梅清同志说过,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
“说得好,”胡教官没想到半大丫头也有这种觉悟,有些动容,“梅清同志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