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东西的狗不是好狗,大年啊,咱们做狗的要有狗德,你成天偷隔壁家的狗粮,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放啊。”
“不像你爹,早些年你爹在部队里的时候,可是一条让人闻风丧胆的好狗。”
“汪汪——”
“你别叫,过来我给你讲讲你爹的故事。”
池屿一言难尽地望着季老爷子,低声说道:“老季,不然咱给他找个老太太吧。”
“再不济吃点核桃,健健脑。”
“滚。”季崇理低头停车,“快回去吧,你家老爷子没准又把洗衣粉当精盐了。”
“你这臭小子才回来,我都饿了!”季英河用拐杖杵着地,“晚上吃点清淡的就行,但得给大年切块肉,省得他总去隔壁吃人家的。”
“它那是馋肉?”季崇理挽着袖子走进厨房,路过季英河时瞥了大年一眼,吓得大藏獒趴在老爷子脚边嗷呜嗷呜地叫,像条委屈的小京巴。
“明明是找人家小母狗去了。”
天色越来越暗,黄昏的最后一点余晖也隐在地平线下。季英河站起身,走到廊檐下,拉开了老屋外院的灯泡。
季崇理还在屋内炒菜,透过玻璃窗看见季老爷子往屋里探了探头,然后抡圆胳膊,给了山楂树结结实实一拐棍。
通红的山楂果掉了几个下来,老头嘿嘿一笑,弯腰捡起来,在身上擦了几下,正要放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