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真真就是善良。”张白噗嗤一声笑了,“你看她穿个天蓝色羽绒服,围着白围巾,头上和手上都带着粉色的帽子和手套,再加上怀里的大红桶。像不像个吉祥物?”
“季哥,你看宋唯真,像不像……诶?”张白杵着铁锹,揉了揉冻红的耳朵,“季哥呢?”
侯鸿飞摇摇头,“不知道,刚才还在呢。”
-
操场中间,宋唯真第三次停下来休息。
没有轱辘助力的运雪桶实在太费力了,宋唯真跑了好几趟,累得走不动,只得原地蹲下休息。她热得把围巾扯松些,结果寒风顺着缝隙冰凉地钻进来,又连忙把围巾扎紧了。
宋唯真抬手把快坠到眼睛上的毛线帽子往上拉拉,重新抱起了运雪桶。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喂,宋老师。”
季崇理拉着个小推车,慢悠悠地走过来,“让你搭个顺风车?”
小推车下面平实有力的四个轱辘,是如此和蔼可亲。
季崇理挑眉的样子,是如此帅气逼人。
“感恩!季老师前方带路!”
宋唯真抱着大红桶,盘腿坐在小推车上,见季崇理没动,还体贴地脱下左手的毛线手套,示意他戴上。
“铁横杆,很凉。”
季崇理愣了片刻,接过她的手套,堪堪塞下大半只手。
小推车在雪地里缓慢地行进着。
宋唯真感叹道:“真的好像圣诞节的狗拉雪橇啊。”
“对了,你从哪里借到的小推车?隔壁班的班长刚刚也想借。”
季崇理回头,嘴角弯起一抹极小的弧度,声音拉得很长。
“哦……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