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真抬手把他身上还没化的雪拍掉,随口问道:“外面的雪还没停?”
今年冬天宜城的暖气烧得很足,屋里热得像夏天一样。
宋唯真在家里只能穿单薄的睡衣睡裤。
睡衣上衣是无袖款式,是宋唯真特意挑选的,她总觉得袖子越长越束缚人。
如今,纤瘦白皙的手臂尚未碰到季崇理的羽绒服,就被外面浸着的汗意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季崇理轻握住她的手腕,靠近她耳边低声说:“宋老师,我自己来。”
“而且,你最好换件衣服再出来。”
季崇理松开她的手腕,羽绒服袖子蹭到她的小臂内侧,有点湿湿的凉意。
他的手指,捏着宋唯真的下巴轻轻晃了晃,而后食指又顺着喉咙,一路滑到锁骨中间。
“我是个正人君子。”季崇理的黑眸里泛着点意味不明的笑,“但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说完,他直起身,点了点宋唯真的睡衣带子,“去换了。”
宋唯真揉了揉脸,一路跑回了卧室。
穿衣镜前,女生娇嫩的皮肤上,若隐若现一道红痕从下巴延伸开来,隐隐停在锁骨处。脸色白里透粉,似是如常,但通红的耳垂已经暴露了她羞恼的心情。
这件衣服又有什么所谓!
一件普普通通,镶着小花边的吊带睡衣罢了!
卧室门外响起一阵说话声,是梅清和宋新文同季崇理在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