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周任听话地滚了以后,韩译萱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很久。
眼线和眼影被泪水化开糊成一团,她在心里暗自咒骂,什么破玩意儿,广告上吹得天花乱坠的,说好的防水不晕妆呢。
哭也哭过,骂也骂过,思来想去,她还是万般的不甘心。
就这样,周任说分手就分手,几句话想把她打发走?就这样?然后她就真的灰溜溜收拾东西离开?
不争取就退场,绝对不是她韩译萱为人处世的风格,这么久她都靠自己争取过来了,不差这一次。
更何况,周任这些年来对她的好不是假的,她心里清楚。
仔细回想了一下方才周任说的话,她便推测是凌征岸一定是在背后对吕先芝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她告诉自己,周任很可能只是一时间被吕先芝的悲惨遭遇冲昏了头脑,想着挺身而出保护孤儿寡母,再加上吕先芝原本就是他暗恋多年、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朱砂痣,他的智商就这样彻底归零了。
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缓冲过来,他自然会明白自己的决定有多傻逼,到时候,她可以用这个把柄嘲笑他、拿捏他一辈子。
周任想跟吕先芝结婚?呵,没那么容易。
重新燃起战斗的意志,她立马卸了妆,敷了个面膜,又重新上了妆,涂了先前没能涂上的口红,镜子里那抹烈焰红唇,烈得简直像是上一秒刚吃过人。
老实说,她现在确实很想把周任给生吃了。
韩译萱出了门,开上车,直奔凌氏集团大厦。
路上接到婚庆公司的电话,那边询问她今天还过不过去看场地,她才想起来有这么回事儿,顿了顿,回答道,“改天吧,临时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