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先芝哄好了孩子,正奇怪周任怎么还没跟上来,便跑到窗户边,往下一看,见着的就是这样一幕。
她惊讶地张了张嘴,冲下去,两个男人脸上都挂了彩,见她来便双双停了手,她看也不看凌征岸一眼,拽了周任就往回走,嘴里还数落道,“快三十的人了,还学小学生打架,好意思吗你?”周任没说话。
凌征岸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眸中闪过痛色。
到了楼上,吕先芝拿出止血贴、棉签和药酒来,正准备给周任上药,周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我自己来吧。”
吕先芝愣了愣。
读初中的时候,周任跟校外的小流氓打架受了伤,向来都是死皮赖脸地让她给他搽药的。
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过了许久,电热壶里传出水沸腾的呜呜声,她突然低声问,“周任,我是不是很自私?”
周任捏了捏眉心,“你怎么会这样想?”
“韩译萱她……”
“萱萱她一直很坚强,”他打断她的话,“但你和冠冠现在需要我。”
吕先芝沉默不语。
如果不抓住周任这根救命稻草,她迟早要落回到凌征岸手里,这一点她很清楚,她斗不过他的,所以她不甘心。她恨死了凌征岸,她家欠他的债已经还完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她?
她想,等冠冠成年了,她便不用再害怕什么,到时也就能跟周任离婚了。
这念头刚浮现出来,她立刻暗骂自己一声,居然还没结婚就已经在盘算着离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