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好了想,也许是公司准备开展新业务,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
而往坏了想,她会以为老板看破红尘超脱世俗,放着大把的钱不去赚,大把的奢华生活不去享受,准备告别人世驾鹤西去了。
她也不敢问,唯有在无尽的猜测中,奋力地给他查找这类医疗机构。
坐在沙发上,周任强打起精神,接过了吕先芝递过来的绿茶。
这段时间心力交瘁,已经很久没来探望他们母子了,如果不是她突然打电话邀请他过来,他压根想不起这茬来。
想到这里,他在内心自嘲般地苦笑一声。
韩译萱的妹妹骂得没错,他既对不起萱萱,又对不起吕先芝。
小男孩坐在他身边,好奇地盯着他问,“周叔叔,你的眼睛下面怎么黑黑的?”
“连冠冠都看出来了。”吕先芝笑道,“怎么,最近很忙,休息不够吗?”
周任自然不可能把自己整宿整宿失眠的事情告诉她。
他顺水推舟,“是,最近事情很多。”
吕先芝默了默,正打算说些什么,又看向吕冠,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冠冠,你先回房间玩儿去。”
“嗯嗯,好。”吕冠用力点了点头,听话地跑回了房间。
她显然是有话要说,周任便看向她,静静地等她开口。
话有些难以启齿,吕先芝感到难堪,垂着眼,咬着下唇,手指绞在一起。
“有什么就直说吧,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周任道。
她将头埋得更低,声若蚊蚋,“我们……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周任一瞬间有些恍惚。
他几乎都快要忘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