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黄业深心里有答案。
去酒吧喝酒的男男女女,多多少少带了点不太纯粹的目的。
会在自个儿家里关起门来喝的,那就是真的只想来一场大醉了。
果不其然,周任摇了摇头,“去那地方干什么,吵得慌。”
黄业深知道他心中难受,无奈地笑了笑,接过他递来的酒杯,“行,那兄弟今天就豁出去,陪你喝到酒精中毒。”
酒过三巡。
黄业深醉醺醺的,见周任还是一杯又一杯地不停倒酒,连忙按住他的手,找了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想清楚了吗,你现在上天下地找韩译萱,究竟是因为爱她,还是因为愧疚?”他叹了一口气,“如果只是因为愧疚,倒不如……不要找了。”
周任醉得迷迷蒙蒙,手顿了顿,本能地感觉到这话他不爱听。
过了半晌,他继续倒酒,有些口齿不清,“无论如何我要找到她,把她带回来……治好她的病……”
“然后呢?”黄业深追问。
周任脸上露出些茫然的神情,“……我不知道。”
黄业深咋舌,不知道?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他以为自己已经够混账的了,没想到周任也不遑多让啊。
正想趁着醉意骂周任一句渣男,却见对方突然低下头去,单手撑着额头,而后,从他的方向传来了一声模糊不清的哽咽。
黄业深整个人都僵住了,疑心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