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如果你经历过也能体会到,面对死亡,我们都是普通人,没有谁比谁更高贵。”她想起先前的经历,耸了耸肩。
借助酒精,终于将心里话倾倒出来,张澜西反而轻松了几分,眉头的愁郁也随之渐渐散去。
他抬眼看她,轻声笑道,“话是这么说,可人还活着的时候,不就天然要分三六九等的么。比如说照我看来啊,像你这样的女人,就应该住别墅,开宝马,天天喝拉菲。”
而他,给不了配得上她的生活。
韩译萱见他情绪转佳,也调整好了心情,配合地故作大言不惭,“你这么说我倒觉得差了一口气,我认为我应该住在空间站里,开火箭,天天绕着地球转呢。”
张澜西眉眼弯了起来,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你呀。”
在坦陈心迹之后,气氛明显再度轻松起来。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消除了顾忌和试探,放大了随心而为的欲望。
进入十点,夜已经算是深了,但这里的人只多不少。
有人在跟刚认识的异性调情,有人独自买醉,有人站在栏杆旁放空自己,有人还在咖啡厅里开着越洋的视频会议。
韩译萱手挽着张澜西的胳膊,路过小小的露天喷泉广场。
那里有一个女孩儿,架起了麦克风,抱着木吉他,正在自弹自唱。
行人来来往往,有些步履匆匆不曾投去一瞥,有些为她驻足仔细聆听。
张澜西突然停住脚步,看向身边的她。
她调笑道:“怎么,技痒了?”
他是一名吉他老师,自己开了个小小的培训机构,她是知道的。
张澜西笑了,“好像还没给你唱过歌,择日不如撞日吧?”
他来她的城市看她,同她做最后的道别,是该为彼此留下点什么记忆的。
“好啊好啊。”她笑得很灿烂,拍起手来,十分期待,“你要唱什么?”
“等一下就知道了,你肯定也是听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