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凌晨指了一个小人,问凌谷,

“你看这个,我画的——”

“是不是,很像董利?”

“……”

“……”

“……”

其实凌晨画画也没什么天赋,但相较于学习,至少画画她还愿意去分一个脑袋琢磨琢磨好不好看。凌晨低头说自己觉得画得可要比初中时画的好看多了,现在这个小人,她看一眼就能知道是董利老师。

凌爸爸讪讪一笑,实在是不敢恭维,但是还是违背了良心地摸了摸女儿的额头,耐心道,

“是好看了不少。”

“初中那会儿你画的小人,基本上爸爸这些年写检讨书当着两千多位家长念检查的经历,都是拜你初中画的老师画像所赐。”

凌晨:“:)”

凌爸爸揉着女儿的脑袋,摸了两下,突然又在她额头上发现了一小块伤疤,

疤痕不大,大概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小。

可向来宝贝女儿的凌父,却瞬间皱起了眉。

“你额头到底怎么回事?”

晚上在车里,凌晨就没回答。

凌晨停下欣赏小人的爪子,

两只手捧在脑袋顶。

她终于想起来自己晚上被人狠命踢椅子还骂“朝鲅”的经历,找到了可以倒难过的靠山,凌晨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伤疤,

瞬间小脸一耷拉,眼皮往下一坨。

眼泪吧嗒吧嗒就开始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