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时凌晨忘记从橱柜里拿书包,喊一声寒远,寒远就给她拿。
上课小组讨论,凌晨想说别的,寒远就会找开心地话题,跟他们说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经历。
……
年少时的心动,
永远都属于最细微、却又是最最真挚的。
十五六岁的孩子,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一手遮天。他们是被学习压迫的青少年,是头顶上还顶着无数家长的期望、无数老师们的高压,
那份心动了的感情,
便悄悄在每一次路过时刻意去看一眼那个人的身影、打篮球时去寻找着她的踪迹、放学的路上并肩一起走都会打心底地快乐,
瑰丽绽放。
凌晨扒着寒远的桌子,
然后张开五指,
摇了摇,
“没有不开心。”
寒远却还是盯着她看。
凌晨晃啊晃身子,蘑菇头垂落在耳边的软发,随之摆动,
“真的!”
“……”
寒远终于放下了笔,他抬头,目光与凌晨对视,
“嗯。”
“凌晨,”
“要、开心!”
2012年,
学校对面的图书馆还是空荡荡,
初夏依旧是那么热,
蓝幽幽的校服一片一片,大朵大朵的水花在油光发亮的柏油马路上倒影出许多粉色的云彩。
八月底看着长发在剪子光影中飘落,有人骑着自行车问中午去哪儿了,
薄荷糖在嘴唇间炸开,
我站在那里,
听到小红鼓在叮咚叮咚地敲。
……
十月份过去,十一月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