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晨就是看到寒远越走越近,帮她把门给拉住了。

他居然还穿着飞行员的制服,连肩章和领带都没扯下来,外面套着航空公司的大褂子,见到凌晨的那一瞬间,神情瞬间松了不少。

凌晨走出大门,寒远把门推了回去。

两个人就这么呆呆地站在冷风中,凌晨只穿了拖鞋,睡裙到膝盖上端,从膝盖到脚踝都是光着的,没有一丝保暖。她的拖鞋也是夏天买的塑胶单鞋,脚趾被用指甲刀剪的干干净净,因为走的比较急,压出来一圈嫩红色。

寒远低头看了眼凌晨的小腿,解开航空公司的深色呢子大衣,亲手系在凌晨的腰间。

“不是让你收拾一下东西么。”男人挺平淡地道。

凌晨眨了眨眼,“啊啊?”两声,完全记不起来了。寒远一看就知道她根本又没把他的话往脑子里过,熟练地轻叹了一声,没说任何多余的话,言简意赅,

“我打电话的时候,让你收拾一下行李。”

“不是后天的飞机吗?今晚明晚我订了酒店。”

“去酒店住,还是双人套房,酒店在氹仔,距离机场有直达公交,后天走就比较方便。”

“……”

“上去收拾一下行李箱吧,”

“我在下面等你。”

“……”

他看起来是真的很疲惫,中午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明显是刚下了航班,准备回住处休息。

可还是赶了过来,连衣服都没换。凌晨以前咨询飞行员的问题时,问过他飞行员会不会走在大街上穿开飞机时的制服啊,

当时寒远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