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眨了一下眼睛,身后倒水的玻璃广口杯旋转的木球咔哒往下滚了一点点。
“今天挺冷的!”寒远摘了摘手套,用腿把那个箱子往里面一提,弯腰就想继续抱箱子。
他低头那一瞬间,停了半秒,
忽然又迅速直起了身。
“凌晨?”
手套被脱掉,打眼就能看到指腹间被划出的伤口,好几道,都很新鲜,
昨天晚上凌晨被寒远十指相扣压着的时候,根本没看到寒远的手上有那些疤痕。
凌晨想说话,她张了张嘴,
可是嗓子却一下子,
说不出声了。
她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原地,脚趾也像是被定住了般,表情即将要控制不住。
寒远发现了凌晨的不对劲儿,大闸蟹也不顾了,连衣服都没脱,在门口一顿,瞬间走上前来。
“怎么了?你、你……”
咔哒——
绷了那么久的橡皮筋,
终于,
断裂了。
大闸蟹还活着、还在吐着泡泡,咕噜咕噜,那是一个很晴朗的冬日的清晨,就连许久未见的阳光,都在暖洋洋挂在枝头。
凌晨忽然就开始浑身颤抖,她想要伸出手抓个东西,想要抬起脚来走上前去走到寒远面前,
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举起来的手也控制不住地在手舞足蹈,做着很奇怪的动作。那个模样实在是太恐怖了,就跟突然患了什么精神类疾病、完全没办法掌控自己的神经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