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大口大口喘起气来,下一秒,猛地咳嗦了出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手指扒着地板,简直要往下贴。

寒远扔了手中的手套,大闸蟹被他给踢翻,泡沫都破了一个角,里面腥咸的水流淌在玄关处的地摊上,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凌晨——!!!”

凌晨几近没意识,被寒远抱在怀中,胳膊是绷着的,人是麻木的,却哭不出来,她伸直了胳膊,吐字不全,问道,

“手指、手指……”

“手指为什么!动不了了!”

左手的确是呈勾指状,扭曲成一个很恐怖的角度。寒远也顾不上自己的手中还有早上去弄大闸蟹时刮破了掌心凝结的伤口,往衣服上一擦血渍,

捂住凌晨的手指,着急又不敢用力地揉着。

“不疼不疼。”

“我给你揉揉、给你揉。”

那应该是情绪过于激动时,人本体产生的自我防御机制。爪子被揉啊揉揉啊揉,揉了半天,终于放松了下来。

寒远搂着凌晨,也不知道在地上跪了多久。

他让凌晨的脸贴在他的怀中,衣服有些冷,寒远就拉开衣服拉链,把毛衣往外拽了拽,

“还难受吗?”

凌晨的脸蛋被紧紧贴着寒远温暖的毛衣里。

难受,当然难受,都已经没办法呼吸没办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