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传给你,先挂了。”
卫宇:“好!”
电话挂断,寒远往裤子口袋里,
摸了两下。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皮夹,这年头还有人用钱包也是稀奇。不过其实男人都蛮喜欢这个东西的,
毕竟是一家之主,卡啊还有一些不得不纸质的票,都是要有个东西来装着随时放在身上。
寒远的钱包很普通,除了驾照身份证、还有港澳通行证,
以及凌晨的身份证港澳通行证。
凌晨搁东西就忘,结婚后只要两个人在一起。
证件都是他一个人拿两份。
钱包是双层的,内层还有些小□□,
再往里面,是一沓沓大大小小的照片。
寒远忍不住又开始一张张看,除了父母的,就是结婚照,
小的那些、都是一寸两寸的证件照大头照。
凌谷有收集女儿从小到大照片的习惯,寒远跟凌晨结婚,他就悄悄去问岳父大人要了一份,
把里面的照片,全部给拷贝了一遍。
他每天都带着,把凌晨这些看起来丑丑的一寸两寸照片带在身上,
见不到的时候,就拿出来,
看啊看。
上大学那会儿,他只有一张凌晨高中那会儿在学校里照的证件照,那个时候的凌晨留着短短的蘑菇头,好多次在宿舍,舍友都会问他怎么经常一个人坐在桌子前,
盯着一个东西在笑。
寒远就会给他们看,
看凌晨那张照片。
还会笑得很开心,即便北京没有那抹身影。
后来照片多了,那就带去公司里看,但是这两年凌晨也不太照了,上大学的也只有学信网上的那一张,那张照片凌晨把头发都给扎起来,学信网照相向来丑到怀疑人生,
但寒远还是想方设法弄到了凌晨的照片。
年复一年。
在所有照片最后面,是一张普通大小的相机照片。
寒远看了看,这张是高一他们出去远足那会儿,班主任给拿相机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