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宏老师,就同意让她,
跟着去学画画了。
因为落差过于大,凌晨倒是还想着,就是在寒远突然不理她的前一天晚上,
爸爸跟她说,
“晨晨,”
“白教授……愿意收你学画画了。”
……
……
……
凌晨一下子扑倒在床上,趴在枕头里,她的胸腔仿佛收到了巨大的压迫,气息都要被挤压出。她用手死死抓着嘴唇,眼睛已然无法控制泪水。
眼泪一颗颗往外淌,似乎是过于激动,以至于趴着无声的哭,
俨然舒缓不了这一巨大消息带来的震撼。
凌晨用手紧紧攥着衣服,牙齿咬下了嘴唇,她在哭,连哭声都不连贯了,她很想大吼,往外面灿烂的阳光明媚的天剧烈嘶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是她这些年来、对寒远的恨啊!!!
她那么那么恨寒远,她纠缠了那么些年的怨恨,甚至到后来觉得怨已经大于了所有的爱,她要弄死寒远,一遍又一遍折磨他,为的目的,究其所因,
就是因为,那个突然不明不白的冷漠。
跨越了十年光阴而来的解释,一切都变了失去了十年的感情,凌晨好想放声大哭,她感觉自己错过了太多东西,那个时候高二的调位,她就是因为太恨寒远了,得不到为什么答案,所以就昂着高傲的头颅,
无论如何,都要让寒远难受。
哪怕是心底的确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舍,哪怕其实她也想再一次坐在寒远前面,
就是为了看到寒远伤心、看到他由兴奋转为痛楚,
想要报复他,只要他过得不好,她就觉得痛快!
年少不知爱,
那个时候,都太倔强了。
胸口一阵一阵的剧烈起伏,就连心脏都是那么的疼痛。凌晨大口地呼吸着,喘不过来气,被她背负了这么多年的折磨与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