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到最后,大多数人都变成了李园,
在繁杂的社会中,抛弃了自己的梦。
抛弃梦想的痛苦,或许会迟到,
但当人生过半,想着等一等再等一等,一等等一辈子、回过头来想一想自己的一生究竟做了什么的时候,
年少时期的拼搏,
却会摧枯拉朽般,
让人觉得过往须臾数十年,
原来自己是那样的平凡。
李园望着病房窗外稍微泛了点儿的鱼肚白,眼泪不再流了,她转了转头,忽然眼底,
闪过一丝挣扎。
像是出生的太阳照亮的光,又像是从十年前最拼搏的时代穿越过来的觉醒,
她忽然拉住凌晨的手,反复磋磨,
反复、想着,
“……”
“凌晨,”
“你说——”
“二十六岁了,人还能再一次,重新追梦吗?”
……
……
……
李园是第二天下午进的产房。
白天凌晨还继续呆在医院里,李园的父母似乎很高兴凌晨能够过来。读书那会儿凌晨对李园的爸妈跟对寒远的父母的感觉没什么两样——
都是要强,小孩学习那么好、还希望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