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没……没有!”尚智回过神来,赶忙回答,“属下这就去办!”

指挥使的话在锦衣卫看来堪比圣旨,尚智不敢置疑,觉得兴许指挥使大人是气狠了——虽然指挥使大人现在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尚智想,也许大人是想把这刺客关在房内自己折磨。

于是尚智拿出一根绳子将地上不省人事的朔望捆成了粽子,跟拖死狗一般走了两步,然后把人扔上了马背。

而后又转过身,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岑闲扶上了马车。

马车内血腥味浓重,岑闲胸中翻江倒海,脸色白得吓人。

刚才朔望那一脚把他踹了个半死,又为了捉住朔望强行动用了内力,如今是伤上加伤,整个人都不太好。

他半合着眼皮,面如死灰,唇瓣一直在发抖,刚才在众锦衣卫面前强撑出来的游刃有余瞬间烟消云散。

“去叫——”话未说完,岑闲抓着马车的扶手呛咳起来,血顺着他的嘴角掉下来,“去叫……叫江浸月过来。”

尚智立刻点点头,而后担忧道:“主子,你的伤?”

“无妨,”岑闲微微睁开眼睛,眼角含着点水光,泛着薄红,“我身上穿着金缕衣,那刺客踹不死我。”

对岑闲来说,不要命的伤都不是什么大伤。

尚智只得又点头,而后掠出马车,朝安宁侯府过去找江浸月了。

马车内岑闲小心抽气,心口处撕裂般的疼,他掀开马车帘子朝外看了过去,只见秋雨下朔望被五花大绑扔在马背上,身上的黑衣被秋雨浸了大半,颜色愈深。

他长叹一口气,敲了敲马车窗口处的位置,霎时就有锦衣卫训练有素地迎了过来,恭敬道:“主子。”

岑闲闭了闭眼,声音低沉暗哑:“将那刺客,放到我的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