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出,”岑闲说,“活捉的那几个刺客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总归是陈相于和景王那两拨人。”
“也是,”江浸月深以为然,“最想要你命的也是这两拨人,可是这时机掐得也太不对了,叶尚书刚倒台你就被刺杀,这意图过于明显了,若是你真死了,锦衣卫和北大营就得当场哗变,他们两派人可谁也讨不着好,说不准还得因为你打起来。”
“兴许是哪个拧不清的想杀了我邀功吧,”岑闲近乎妖孽般的面庞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只是算盘打错了,怕是要挨上一顿骂了。”
“不过话说回来,”江浸月又问,语气里有八卦之意,“这个叫朔望的到底什么来头,你竟然没把他扔进锦衣卫大牢,还给他找差事。”
岑闲十分自然地答道,“倒也没什么来头,非要说的话,估计是看他长得不错吧。”
江浸月一言难尽地看着岑闲,觉得指挥使可能需要再把把脉,然后下一剂猛药才能病好。
此时猫在青楼里面等人的朔望打了个喷嚏,连忙朝着青楼里面点着的炉子靠了靠。
没靠多久,房门便开了,一个容貌明艳大气的女子快步走进来,看见朔望正蹲在那炉子旁暖手,立时柳眉倒竖,骂道:“你还知道过来!”
话音才落,她就从袖中抽出一把长匕,指着朔望作势要砍,朔望连忙闪避,闪了几下看她居然是来真的,又不能还手,为保小命只能赶紧两指一并,夹住那匕首求饶说,“南燕!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门主说了,”南燕没好气地将那匕首收回去,“不许你沾朝堂之事,你竟瞒着他接下这件事,要回去了,门主非得打断你的腿!”
“可我也不能一辈子避着上京啊,”朔望勾起唇角,面上却殊无笑意,“我早晚要回来的。”
南燕撩起裙摆坐在椅子上,“门主也是关心你,再者你也知道,不会有人愿你再回上京。”
朔望没有说话,目光投往窗外。
青楼外面喧闹,门前还有穿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站在门前招揽生意,一排排的摊贩酒楼往两旁延伸而去,大街上人声鼎沸。
朔望的目光茫然地在外面扫了扫,终归还是收回来了。
南燕问他:“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朔望笑着说,“随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