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暗纹,被深秋里气势不足的阳光一照,若隐若现,闪花了朔望的眼睛。
朔望看着这一条披风,又想了想之前关于岑闲的那些香艳传闻,顿时眼睛瞪得像铜铃。他痛心疾首地想,当今天子才十三岁!还是个痴儿!岑闲怎么敢啊!
正想着,朔望忽然觉得又一束锐利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眼波流转,瞬间就和目光的源头对上了。
岑闲正微微抬头看他,手上动作没有停,正将披风解下来递给老管事。
金色的阳光似乎也偏爱美人,勾缠缱绻地在岑闲身上镀了层鎏金。
岑闲正看着朔望,无声地做了口型,“下来。”
朔望站起身,从房梁上飞跃而下,身姿矫健如燕,稳稳落地。
岑闲不着痕迹收回自己伸到一半的手。
老管事看见凭空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人,吓得老脸一白,差点就要叫人了。小六伸出手拦着他,“纪管事,这是主子的客人。”
纪管事吹了吹胡子,一脸警惕地看了看朔望,确定朔望的确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之后,才拿着那披风退下去。
岑闲对着朔望点头一笑,“走吧。”
朔望跟着岑闲朝着庭院深处走去。一路上树枯草黄,那野菊倒是生机勃勃地长着。
绕到岑闲居住的小院,岑闲打开门,领着到桌边坐下来。
房内有早早燃好的炭火,颜色猩红,把整个屋子烘得暖暖的。
朔望嫌热,把外衣给脱下来,耳边响起岑闲冰冰凉的声音:“此次劫人,我与你同去。”
朔望觉着有股冷气顺着这声音爬上脊骨,瞬间觉得不热了,甚至想把那外衣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