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闲说:“别哼了,太难听,吵得我头疼。”
朔望:“……”
好心当成驴肝肺,还被说了句难听,朔望愤愤起身,正准备离开,又听见岑闲说,“帮我倒杯水再走。”
朔心里骂骂咧咧,面上毫无波澜,两步跨到楠木桌那,倒了杯水回身塞进岑闲的手里。岑闲对他笑笑,口中的「多谢」还没说出来,就见朔望从窗口那翻了出去,走前还不忘把窗户关好。
「啪」的一声脆响,窗棱一合,房中只剩下岑闲一个人了。
岑闲喝完那杯水,轻轻叹了一声。
他正准备从床榻上下来,准备将那茶杯放回原位,那窗户又响了一声。
朔望又从那窗户回来了,将岑闲摁回塌上,又劈手夺下他的杯子放回原处,整个过程仍是一言不发,待到做完这些,他又从窗户那飞了出去,一下子就没了人影。
这一遭让岑闲盯着那窗户半晌儿,忍不住笑了出来。
而终于离开岑闲府上的朔望啐了自己一口,觉得刚才的自己就像被下了迷魂药一样不争气,竟然还跑回去帮岑闲放个杯子……
那只是个杯子而已!放个杯子有多困难!岑闲又不是没手没脚!他多此一举干什么!
痛骂自己一番后,朔望觉得自己终于清醒了,随即就加快脚步,平心静气赶往青楼那边,见到了南燕。
南燕彼时正在和青楼里的一个男子虚与委蛇,在斟酒给男人的时候往男人的杯子里面下了点药,弄完之后把这男人推给另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给蹲在房梁上的朔望使了个眼神。
朔望心领神会,掠到了另一个空房,和正好关门的南燕打了个照面。
“说吧,找我什么事。”
朔望找了个位置坐好,对南燕说,“明日我要去劫叶文章之女叶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