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久成没出声。
“还有,诏狱的锦衣卫是尸位素餐么?”岑闲锋利的眼刀看过来,一掌拍在了石桌上,“眼皮子底下让人死了!”
岑闲平日里看起来温和,可动起怒来即便是一向胆大惯的江浸月都不敢过去。
明眼人都看出来现在岑闲生气了。
毕竟锦衣卫诏狱竟连个人都看不住,让他如何不气?
张久成目光落在岑闲掌下石桌的裂痕,连忙跪下来:“属下已经罚过他们每人五十大板,指挥使现已回京,属下自会去领罚,万望主子网开一面。”
岑闲声色冷冷:“自去刑房思过。”
张久成松了口气:“是。”
只是去刑房看着行刑而已,顶多吐上个十天半月,若是像上次罚去刑房受刑……那可就不堪设想了。
而后岑闲梳洗一番,换上了锦衣卫黑色制式的官服,就准备去面见太后了。
朔望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岑闲转过头,声音里面还有没消下去的冷意,但已经温和多了:“人你也送完了,是时候该回江南了。”
大意是在他眼里,朔望就像是邻家的弟弟,总归有几分宽容。
只是他没想到朔望是个不听话的邻家弟弟。
眼前青年脚步一顿:“我不走。”
他坐下来,颇有点胡搅蛮缠的味道,笑着说:“脚长在我身上,你就算赶我走,我也还是会回来的。”
岑闲眉梢微动,语气平静,仍然是好涵养:“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