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言,吾为公主与净心之后”
这行字写得十分之重,岑闲几乎能想象出来朔望写这行字时凝重的神色和不肯相信的心思。
“望查”
下面还写了两行字,但最后都被朔望用血胡乱糊掉了。
看不清了。
旁边江与安道:“此案证据确凿,他们审了一日就审完了,说是要在三日后……处斩。”
岑闲合上那血书,伸出手抓了件外衫,随意披在身上,江浸月警惕地站起来:“你要去哪!”
“进宫。”
“你现在……”江浸月阻拦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又给咽下去了。
这时候谁拦得住岑闲?
狱中的朔望危在旦夕,岑闲这个时候想必急疯了,江浸月哪里阻拦的话哪里说得出口?
只能哀叹一声,给岑闲拿了件披风。
岑府离上京皇城算不得太远,马车摇摇晃晃过去,到了朱雀门停下,岑闲下了马车一路往永寿宫那边过去。
永寿宫内,魏轩坐在下首,抬头看着高坐上的太后和魏长乐,浑浊的眼眶映着烛影。今日昭罪寺主持死的事情传遍上京,魏琛去天牢里面看了那死犯,他心中疑虑重重,也跟着过去了。
只一眼,他就认出了那个跪在牢里的人到底是谁。
魏轩断然做不到看着他去死。
正当他思索要如何开口保下朔望的性命时,门外太监高声喊道:“太后娘娘!指挥使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