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也不是不对,江浸月潦草地想,里面有一个舒痕膏,就是事后的伤药,江无祸盖章过的好用!
“那便收着吧,”岑闲说,“予明,阿朔的伤怎么样了。”
“还成,”江浸月道,“他身子骨还算不错,好得快。”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朔望不像岑闲受过那么多致命伤,身子不好需要用药温养。他还曾是个满天下跑的江湖客,底子自然不差,养了几天就能下地活蹦乱跳了……虽然跳得不是那么自然。
而遗毒只要不发作,他就能安然无恙地待着,瞒过岑闲的眼睛。
“既然你过来了,”江浸月打了个哈欠,他昨晚没睡够,此刻眼皮子底下挂着俩黑月亮,看着很是疲倦,“那我先回去了。”
等江浸月走,岑闲坐下来道:“陪我下盘棋吧。”
朔望瞟了一眼案几上那些瓶瓶罐罐,当机立断应了声好,把那些药移出了岑闲的视线。
棋子圆润,握在手心里面有些凉,他们心有灵犀地摆了当年没下完的那盘棋。
棋子落下,朔望听见岑闲的声音:“我与魏琛商量了,让你以景王世子的身份留在上京。”
朔望笑了一下:“你愿意让我留下啦。”
“嗯,”岑闲漆黑的眸子看向他,“你不愿意么?”
朔望的棋子一顿。
说不愿意是假的,可是说愿意,那也不太真心。他身上带着共生蛊的遗毒,待在上京多一天,就多一分暴露的风险。
他不想让岑闲知道。
“不是,”朔望挑了个折中的说法,“我只是担心指挥使嫌弃我。”
岑闲想起分别那日,他毫不犹豫放出的狠话,眼皮一沉,道:“那日我说的是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