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大人步步紧逼,朔望反驳解释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塞了回去,被捉着手上罪证也没有力气挣脱。
只能轻声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只是想要你好,而且没事的……”
朔望故作轻松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岑闲盯着他,眼尾边上缀着的红色小痣像一滴血泪。
二人无声地对峙了一会儿。
翻涌的血气又漫上来,朔望忍不住捂住了嘴,但是血还是顺着他的指缝淌下来,止不住地滴落在地上。
岑闲的神情空白了一瞬,紧接着方寸大乱。
他惶急地伸出手,刚碰到朔望的肩膀,后者就咳嗽了几声,呛出一口血来,重重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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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星稀,风声掠过。
朔望闷咳了几声,把自己咳醒了,而后觉得自己的手似乎被人虚虚握着。
他转头看过去,见是岑闲坐在他的床头。
指挥使大人眼尾发红,神情发冷,一言不发地干坐着,从窗口渡进来的月光披洒在他的身上,在他身上结了一层月霜,整个人像是半夜来索命的黑白无常。
朔望动了一动,然后脑袋发昏,被岑闲结结实实摁住了肩膀。
“别动,江浸月刚给你扎完针。”
朔望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全是长短不一的针——江浸月那货把他扎成了一个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