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用力过猛,他一边手臂伤口裂了些,发黄的绷带染上丝丝血迹。
穆南枳内心大震,居然醒了?!
这倒是比他预料的要早许多。
他连忙将那药碗放到一旁,然后伸手去扶朔望,朔望张了张嘴,却没法发出声音,穆南枳伸手探了他的脉,冷静道:“没事,只是睡得太久,嗓子哑了,缓几天便好。”
也不知道朔望听进去多少。
他的目光警惕地在穆南枳脸上扫了一圈,最后又落在了飞哥爷爷身上,眼底流过哀伤至极的神色,然后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他蜷缩在那张木板小床上,腰背绷紧,肋骨震动,五指难受地抵在收缩着的胸口,嘴里全是血腥味。
听到动静的飞哥和骆二胡也赶到房门口,朔望睁开眼睛,水雾迷蒙的双眼将目光落在骆二胡身上,骆二胡诶呦了一声,没想到朔望还记得他。他小跑到朔望身边,先是给他喂了点水顺气,然后看见朔望用手指沾了点水在床板上写字。
-这里是哪;
骆二胡瞄了一眼,道:“距元城百十里的小村子。”
-那个爷爷叫什么;
骆二胡有些莫名其妙,朔望问飞哥爷爷干什么?尽管心中有疑问,骆二胡还是老实地答了:“不知道,咱们几个和村子里的都叫他飞哥爷爷。”
朔望的手指顿了顿,又吃力地沾了点水。
骆二胡看着都嫌累:“小友啊,你说有什么话不能等着好了再问,咱们也不急于这……”
他的话在看见朔望写的东西后戛然而止。
他写了三个字。
-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