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征前日, 他们在床榻上耳鬓厮磨,彼此占有, 呼吸和心跳都是那样的真实而平稳,岑闲咬着他的耳垂,声音轻轻的, 带着点嘶哑,一遍又一遍同他讨要承诺——
“一定要回来。”
那也不过是几月之前的事情。
朔望觉得心口疼。
回不来了。
模糊的视线接到面前的人,几个人担忧地看着他。
朔望踉跄着要从床上下来,穆南枳却不许,将他按回去了。飞哥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话能引得面前的青年这么大的反应, 怯生生地站在原地, 不敢动了。
朔望挣扎了一会儿, 徒劳地放了气力,双目无神地看着房梁,嘴里漫着血腥味。他伸出手,忽然沙哑着嗓子招呼了一下飞哥:“小孩,你……你过来一会儿。”
飞哥和房间里面的几人对视了一会儿,迈步上前蹲坐在了床边。
“他是为什么死了。”
飞哥左顾右盼一会儿,回头看骆二胡,骆二胡摇了摇头,别开了眼。
“求、求和……也有说是为了、换一具骸骨!”飞哥结结巴巴地说,“但是在大婚当夜,他和那个突厥人同归于尽了……”
在飞哥说到换骸骨的时候,朔望已经将所有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是……为了我”
朔望双目无神,低声道,骆二胡一时没听清朔望的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