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深感不妙,立即蹲下身子阻止许顷的行为,他压低声音,痛心的说:“你知不知这是什么?这是毒品,你已经成瘾了”。
许顷瞪着眼睛惊讶着,扶着身后的墙壁艰难的站起身来,立刻联想到:“难道是茶几上的那盒烟?”
信仰见许顷默不作声,便好心提醒:“你要小心方隽,小心叶近荣,他们在算计你,上次在酒吧我就亲眼看见方隽调换了你的烟,当时我还没有多想,没想到他们这么卑鄙”。
“我要回去了”许顷的上牙打下牙发出咯咯的响音,极其的烦躁不安。
“我送你回去”信仰刚要去扶许顷,却被许顷一把甩开了。
许顷踉跄的跑着,多次险些摔倒,信仰跟在后面,眼前看就要追上了许顷,可是刚到转弯处就看到了叶近荣和方隽,信仰迅速躲进了转角的另一边。
“果然是姑爷,我没有看错,只是他来这个地方做什么?”方隽疑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许顷。
叶近荣眼光深沉的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并无异常后又垂下目光看着双手抓地,不断抽搐的许顷,嘴角勾起一丝阴森的笑:“看样子妹夫很难受嘛,二哥怎么忍心呢”。
说完,叶近荣摆摆手,两个手下心领神会的将许顷死死的按住,方隽将一支抽满四号的注射器递到了叶近荣手上,叶近荣拿着注射器走近许顷,蹲下身用手拍了拍许顷手臂上的静脉,一下子扎了下去。
许顷眼睁睁看着毒品被推下去,那一刻,身体上的舒适令他欲罢不能,心理上的羞愧又在煎熬着他。
许顷回到别墅已经是深夜了,仅存的一点意识使他拨通了高河的电话,可眼前的景象令他又迅速挂掉了电话。
大片的梧桐树浮现在许顷眼前,一条宽敞的柏油路看不到尽头,时不时的还有汽车驶过,大爷大娘妈在人行路上晨练,还有的蹬着自行车观光风景,粗大的枝干遮天蔽日,俨然一副南京陵园路的景象。
许顷想走进其中,不料这片景象却破成了碎片,化成一片黑暗。
“不要”许顷冲上前去,想要抓住这片黑暗,实际上却撞到了房门上。
蜷在沙发上的叶筱梦被这一响声惊醒,连忙靠近门,顺着猫眼看去,许顷正坐在地上,叶筱梦连忙打开门去扶地上的许顷。
“阿景,怎么坐在地上了?”叶筱梦俯下身,一脸疑惑的看着许顷。
“小卉”许顷笑着,瞪着布满血丝,有些湿润的双眼,他一把搂过叶筱梦,力气极其的大,以至于叶筱梦跌坐在他的怀里。
叶筱梦没有挣扎,更加疑惑的凝视着许顷怪异的行为。
“小卉”许顷又叫了一声,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久违的亲切感。
“你叫我什么?”叶筱梦从许顷的怀里挣扎出来,一脸不解,却是弯眉紧蹙,看着神志不清的许顷,怒火渐渐燃起。
许顷笑了笑,没有回答叶筱梦的问题,摇摇晃晃站起身向屋子里走去。
到了屋内,许顷先是将屋子打量一番,然后转身看着叶筱梦,问道:“第一次到南京还适应吗?”
叶筱梦听后,顿时心底一沉,脚底一软,她失神的盯着许顷兴奋又喜悦的脸,缓缓踱步到许顷面前,小心翼翼的,似乎在引导一位悉心教导的,即将要回答问题的孩子,她再一次的问,比刚才更加严肃:“小卉是谁?”
“我的未婚妻啊”许顷一脸莫名奇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叶筱梦顿时怒火中烧,她扬起手用力的向许顷的脸颊搧去,大声嚷道:“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叶筱梦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夜未眠,这一次她是无泪的,想想,自己一直以为最圣洁的爱情,原来是一场彻彻底底的骗局,她自嘲着:“原来哥伦比亚大学的高材生智商是零”。
许顷的安危将叶筱梦的思绪拉回,怒火也渐渐平息下来,根据许顷刚刚的行为,叶筱梦猜到了这是她最新研制的迷幻粉,与lsd极像,成瘾快且难戒掉,会让人神志不清,给中枢神经造成不可逆伤害,但他异常兴奋,应该还有高纯度的四号。
他是怎样染上毒瘾的?叶筱梦首先想到了叶近荣,想到了那天他贸然登门,想到了那盒烟,可现在才顿悟为时已晚。
许顷一觉醒来已是午后,昏暗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线,让人辨别不出来已是何时,他勉强坐起身来,伸手去拿床头柜上面的手表,短短的距离却是很吃力,只觉得视线模糊,头部炸裂般疼痛,试了几次,许顷终于拿到了手表。
拖着不适的身体,许顷下床准备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蜡黄,胡茬滋生,用憔悴和颓废这两个字形容最为恰当了。
信仰深感不妙,立即蹲下身子阻止许顷的行为,他压低声音,痛心的说:“你知不知这是什么?这是毒品,你已经成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