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啊!这么严重吗?”
回忆起甚尔不善的目光,和从前毫不留情揍人的身姿,禅院直哉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少爷你这么抱法,孩子很难受的,你得这样抱才行。”
仆妇接过婴儿,给嫡子示范了一下,看到旁边桌上放着奶瓶,拿起来试了下温度,然后一边悠着小惠,一边把奶嘴凑过去。
禅院直哉瞪着眼睛,看刚刚说什么都不配合的小孩,此时终于歇了哭声,两手抱着奶瓶抽抽噎噎地吃奶,一时间彻底沉默了。
就这么等了一会,少年直哉发现自己似乎也可以把小孩交给下人带,反正他也看不好,那就眼不见为净得了。
结果他半只脚还没踏出房门,小婴儿突然又大哭起来,而且明显是想跟他过来,两只手拼命朝他举着。
禅院直哉不明所以,试探着继续往外走,就听见更高了一调的婴儿哭嚎,声音堪称撕心裂肺。
实际上是惠以为对方把他卖了,之前甚尔把他送到这来的时候,临走前说过会回来接他,他也确实听懂了。
结果这个金头发的又把他交给另一个人,现在又想走掉,小惠以为对方也不要他了,把他“卖”给其他人,那他就永远都回不了家了。
“少爷快回来,您可不能走,小少爷要跟您待着才行呢!”
“……”
禅院直哉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只好慢吞吞地挪回来,小惠盯着他直到他走回身边,这才慢慢收了眼泪,又发现手里还有奶瓶,便捧着奶瓶喝奶。
……这个死小鬼。
“你到底盯着我干嘛?自己这不也吃的很欢吗!”
禅院直哉简直服了,要不是这小孩长着和甚尔很像的脸,他真想现在就摔门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