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
对了, 还有教会!禅院甚尔陡然惊醒,追问:
“你还认识别的神父?你最开始是什么时候去的教会?”
“嗯……不记得了, 好像有这么一个人,是个很和蔼的老爷爷,至于教会……我应该去过吧?奇怪,为什么想不起来……”
小士郎靠在禅院甚尔肩上, 除却最开始的不知所措,在意识到男人并不想伤害自己, 还隐约地在保护自己以后,他就不那么害怕了。
而且他胆子本来就很大,不然也不会在杀人狂流窜的冬夜里,独自一个人走到冬木大桥上。
年幼士郎冥思苦想的样子,让禅院甚尔意识到,对方的记忆恐怕真的出了问题。
“呵呵呵,真是没有想到,将老朽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平安送回间桐家的,居然是圣堂的代行者。”
一名身材枯槁的老人拄着拐杖,自庭院幽深的草木里突然出现。
“不论以教会固有的立场,还是阁下本身所在的阵营,老朽都始终想不明白啊,你会这么做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明明关乎儿子的生死,间桐脏砚却表现得毫不在意。
就好像要探知教会的异常行为,比雁夜的安危还更重要似的,间桐脏砚朝他发问道。
“间桐当主,冒昧叨扰还望见谅。”
言峰绮礼没有回答这个提问,而是摆出了谈判的意向。
“哪里,哪里,阁下护送犬子回来,还请先进屋歇息一下吧。”
脏砚漆黑的双眼渗着毛骨悚然的寒意,老头慢悠悠地转身,拐杖吧嗒、吧嗒的声音,在幽静的夜色里回响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