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嫌弃哥哥了?”
高瑥宁道:“我学会了,师兄就可以多睡一会,不用跟着我一齐起身了。”
李晚玑笑着回道:“你睡里头起身了,不还是一样把我闹醒?不过你要是想学,哥哥教你便是。”说着,他把高瑥宁的身子转了个方向,“好好看,好好学。”
也不知该说是李晚玑教得好,还是他学得快,李晚玑演示了几次,高瑥宁便能自己挽上一个了。
“不错,多练习几次,就能比得上哥哥了。”
高瑥宁笑着答了一声,然后佯装不经意地问:“近来可有高府的消息?”
身旁的人愣了一下,很快又挂上平日那张笑嘻嘻的脸:“若是有,师傅定会告诉我们的。”
高宁盯着铜镜中的另一人,将他神情的变化尽收眼底。
“嗯,劳烦师傅了。”
接下去的几日,高瑥宁都是自己挽的髻,李晚玑每天就像个丢了工作的小厮,站在少爷身边无所事事地看着。
渐渐,桃花抽了芽,枝上的花苞透着春意的粉红,自然的生命力迅猛顽强,仿佛随时都可以宣告温暖的季节的来临。
藏书阁中也渐渐寻不到人迹,起初李晚玑以为小孩贪玩,在书阁中等了一天却不见人影,晚膳时才听高瑥宁说他去林中看爹娘了。
后面的几天亦是如此,李晚玑独自等了两天、三天,书翻了一本、两本,小孩都没来过。之后,书阁的门便再也没有被人推开过。
李晚玑打发时间的地点从书阁变成了李清粤的藏宝阁,当李清粤看到徒儿来的时候,一副了然模样。他静静沏茶、画图、观石,放任李晚玑在一旁沉默地看着。
天暗,烛火飘摇,李晚玑和李清粤聊得久了,恍恍惚惚地回了房。
推开房门,高瑥宁正坐在椅上,似是在等他。
“宁儿还不睡?”李晚玑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