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夫人成婚多年,因诸多原因还未有子,平日孩童见了他的模样就跑,也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哄孩子,“我是闽州校尉,我姓周,这是我的府邸。”
周藏晏见眼前的小孩渐渐放松了身子,便继续道:“那日你被地痞所欺,碰巧被我遇上,我便救你回府,你那时发烧,身上还带着伤,已经睡了有三日了。”
高瑥宁看他不像探究了玉佩的模样,才缓缓开口道:“?多谢周校尉救命之恩。”
周藏晏紧绷的神经亦随着一句感谢松弛,笑着将高瑥宁扶回床上:“你现在身子弱,我让人来给你换套衣裳。”
“谢谢。”
周藏晏和门口的小厮吩咐了一句便又回屋,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待在一个空间中,空气凝固,迟迟无人开口打破。
“周校尉,我想问?我原来那套衣裳呢?”高瑥宁坐在床上有些不自在,他满脑子想的都只有玉佩之事。
此时只有他与周藏晏二人,如今若是不问,再拖下去也只是夜长梦多。
周藏晏欣喜,他正纳闷怎么和小孩搭上话,在脑中把自己了解的领域琢磨了个遍,都找不到一个适合和孩子聊起的话题,而这时,高瑥宁却主动开口了。
“那套衣裳不能穿了,哦对,你衣裳里的东西?”
“衣裳里的东西怎么了?”高瑥宁像被触了逆鳞一样从床上弹起,眼中透着遮掩不住的凶狠与惊恐。
周藏晏顿了顿,道:“听下人说,他们为你更衣时你紧紧护着不给人动,他们便用那套旧衣裹着,替你收在床尾了,放心,没人看过也没人动过。”
高瑥宁如离弦之箭一般,立马起身探向床尾,用身子挡着看了一眼衣服里的东西,这才长舒一口气,身子也立刻软了下来。
“谢谢周校尉,这份恩德?无以为报。”
周藏晏笑笑:“小孩子家家,说什么报不报。”
“你不是闽州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