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借机想挣开高泞,不想高泞却没有松手的意思,反倒替他回应道:“几位兄弟,这位小兄弟是犯了什么事么?”
壮汉轻咳一声,不知是为了给他人,还是给自己留几分面子,压低声音说:“想必这位是高副将吧。高副将有所不知啊…您身旁这位小兄弟,欠了我们家姑娘的钱未还。”
高泞挑挑眉毛,“敢问兄台,是哪家的姑娘?”
“是…是隔壁街云良阁的姑娘。”
云良阁,云良阁。
高泞会心一笑,松开扶在人身上的手,“兄台能否卖我一个面子?今日大军凯旋,我又无意间惊吓了这位小兄弟…”
壮汉听出话中之意,也不知这神棍和今日归城的副将有何联系,可副将都亲自发话了,他又能作甚?
只好点点头,说了几句对唐突行为抱歉的话语,便领着其余几个人离去了。
那人陪笑道:“那我也先告辞了高副将,今日之事万分抱歉,扰了大人您的好日子。”
高副将?高泞未上马,也未答应,只牵着绳继续前行,那人也只好跟着高泞的脚步,仿佛是自己领军行城一般。
“还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高泞忽然问。
那人回过神“我叫李晚玑,珠玉为玑。”
这句话,和八年前如出一辙,高泞勾勾嘴唇。
他没有认错。
只是李晚玑似乎将那一月间夜夜同眠的小孩给忘了。
“李兄。”
李晚玑愣了一下,应了一声“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