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正午了,怎么您还不走呢。·心里想着,李晚玑嘴上说:“高副将站那么久也累了吧?”说着起身想给高泞让位坐,不料坐得太久,血液循环不畅,双腿麻痹,受力触地时竟软瘫下来,他下意识寻找一个支点稳定身子,手在空手挥舞两圈,终于是抓住什么,才没让自己倒地。
支撑点伫着,看着另一人就要摔倒,下意识也要去扶,两个人就这么一来一去。
手抓在了一起。
李晚玑重新站好,迅速将自己的手从中抽出,“不好意思啊高副将,坐得有些久了,腿麻。”
高泞面上不在乎地笑着,颔首无言,只是默默缩回握紧的拳头。
二人沉默了一阵,李晚玑有些不自在,“高副将要不要坐会?”
高泞答得很快,“不必。”
“高副将要不要来算一卦?”他笑脸拿起铜板。
“不必。”
“……”
李晚玑心中忐忑,他总觉得高泞在生气,脸上虽是时时刻刻笑着,他看起来只觉脊背发凉。还不如直接把“怒”字落墨书于面上。
可他还是挖不出究竟是哪句话惹到了这位玉面阎罗,细数下来,他对高泞可是恭恭敬敬,三句话里五句话都拿捏着分寸在奉承。
他不免觉得是一环套一环,高泞才格外注意他。
到底是哪儿出了错?
回过神来,身边的影子消失了。
李晚玑愣了一下,却又立马松了口气,阎罗王走了,这貔貅该来了罢?他没出声赶人,除了不敢,倒也想借着那张脸赚一把小姑娘的钱,结果这上午一个客人也没有,分明笑得挺好看的,怎么就是不招客人呢。
他重新坐直身子,端着手,摆出迎客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