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蒋昇如信中所说的时间来到高府外,他看着那御赐的华丽牌匾咬紧了后槽牙,倘若他早点发现这一切,如今面前挂着的会否是蒋府的牌子?
蒋昇是营中一位兵士,人生得强壮,家里从小就说他是个当兵的好苗子,加上爹娘走得早,几乎可以说他是在校场中长大的。只可惜性子急,错失了许多机会,几年来也只是校场中普普通通操练着的一员。
高泞先前就在校场见过他,但印象不深,多也只是几面之缘,以至于未在那日晨练时认出那位不幸受到鹰鸟惩罚的兵士是他。
蒋昇踏进府内,下人们也是惯会攀高枝的,见他只是一打扮普通的武夫模样,也鲜有人与他行礼。年纪小的看见他倒也照样迎上前,将他领到高泞待客的地方。
“高副将,最近别来无恙阿?哦不对,现在应该叫您一声高将军咯。”
高泞早就坐在此处候着,顺着声音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笑起来:“高某能有今日,离不开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蒋昇轻笑一声坐在旁边的位置上,装模作样地端起手道:“高将军这说的哪的话,兄弟们哪敢高攀您呢。”
“蒋兄说笑了。”
“不敢当不敢当,小的只是一届粗鄙武夫,怎么担得上高将军这一句蒋兄?”蒋昇还想说些什么话来冷嘲热讽,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卢怀钟将煮好的茶叶沫子放到蒋昇身侧的台面上,转身便要离开,谁知蒋昇忽然从座位上弹起,快步抓住了卢怀钟的肩膀。
方才上茶时蒋昇瞧了他一眼,觉得颇面熟,却愣想不起是在哪儿见过这张脸,直到看到离去的背影时,似乎有什么与记忆吻合重叠。
蒋昇惊愕地看着卢怀钟,实在难以相信自己所见。
“驿使?你为什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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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等晚玑的话我可以说,快出来了。
(两个人都有各自在八年内发生的事情,后面也会写晚玑的,只是现在高泞这边需要先交代清楚。